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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,沉时安花了两周,把电子元件公司的出货流向一寸寸摸清楚。

他很清楚,纸面资料没用,那些早被打磨得干干净净。

账上数字全对,发票合法,箱号与海关申报单一一对应。表面看不出任何破绽。

他要找的,是那条货物从仓库脱身,再偷偷变成现金的线。

谁在执行,谁在联络,谁在中间动手。

他从仓库出货单入手,每一笔调度、每一次转仓、每一个司机安排、每一条出口申报流程,都被他一一拎出来,贴在白板上排出时间线。

他把一年内所有出口批次按时间序列重新拉了一遍,每个调拨表、运输单、货运追踪记录都做了人工核对。

最初一无所获,直到他发现一张叁个月前的调拨申请表。

理由写的是“包装破损,需提前转仓”。

表格填写规规矩矩,流程齐全,但物流编号却对不上系统的时间戳。

那批货的实际出库时间比系统记录晚了整整四十八小时。

正常流程下,一批货延迟出库两天,应有新的审批单或补充报告。

可这张单据干干净净,只附了一个修订邮件的附件,审批人署名却不是日常调拨负责人,而是“陈福添”——仓管处的一个中层,职位不高,正常流程里根本不该出现在审批链上。

他标记了这个名字。

第二天,沉时安开始有意留意这个人。

陈福添,四十八岁,长得像那种政府档案室坐了叁十年的老文员。穿白衬衫不打领带,说话细声细气,开会永远坐在最后一排,从不主动发言。干活稳定,不迟到不请假,不显眼得仿佛空气。

可那天在茶水间倒水时,他裤头上的钥匙圈不小心露了出来。

一串普通的车钥匙,但钥匙圈上挂着一个金属铭牌,小小一片,沉时安一眼认出,那是新加坡本地一个奢侈品牌每年限量发售的纪念品,只送给顶级客户,市面从不零售。他曾在学校的富二代手里见过一枚。

眼尾扫过,沉时安没出声。

当天下午,他调出这人的近叁年薪资记录、税表、配偶职业登记与住址信息。

年薪不到四万新币,无股票分红,家庭住址在义顺老组屋区。老婆无业,两个孩子还在读书,没登记副业或其他收入来源。

绝对买不起那个钥匙圈,更别说他开的那辆翻新过的普腾saga,车身普普通通,轮毂却是定制款,单价都接近四位数新币。

——漏洞。

接下来,他回头去翻出近五年内出货异常批次的资料。

凡是调拨理由含糊、出库时间跳跃、司机临时更换、路线临时修改的记录,他统统做上标记。

逐渐,他找出九个批次,七个司机,四条路线,叁家清关公司,以及一个共同点:

全都绕过正常审批路径,全都在某个环节有陈福添的签字。

他开始在每一批他认为可疑的货上做手脚。

在货物装柜前,他提前两小时临时更换提货司机,或者重新调路线,并都以港口施工、换道装柜为由通知了调度系统。

所有流程走的是公司正式渠道,调度中心的文件上写得一清二楚。

就这样又过了两周。

当天他坐在办公室批着文件,电话响了。

“小沉总,”那头是陈福添,语气听着还算温和,“那批货是不是换了司机?我这边……安排的不是熟人。”

沉时安语气平平:“临时有点调整,怎么了?”

那边顿了一下,像是在压低声音:“没事,就是……怕搞错了路线。”

他嘴角微挑,淡淡答:“流程都一样,不会错。”

挂掉电话后,沉时安坐在办公桌前沉思了好几分钟。

他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
如果陈福添只是个普通中层,换个送货的司机关他什么事?运输调度是物流部的事,压根不是他负责的范围。

一个中层主动来确认司机,只可能是这批货里藏着他不敢出差错的东西。

那天晚上,他让人去查了陈添福近一年内所有工作调度相关的语音留言记录,发现几乎每一单特殊批次,都在提货前由他亲自“确认一遍路线”,甚至偶尔会换掉系统指派的司机。

有时是电话,有时干脆是以口头再确认为理由跳过常规调度系统,直接插入他安排的司机或路线。

不是普通人干的活。

陈添福,就是那个走货的人。

但他不会去找陈添福对质,打草惊蛇是蠢人干的事。

尤其是在沉兆洪已经明言“正经生意就够了”的前提下,再去撬这层水底下的通道,只会让自己这个国外留学的乖孩子从棋盘上消失。

于是他做了另一件事。

他把过去叁年里所有异常出货中的路线、时间、司机名单、清关公司、甚至集装箱编号习惯、报关单造假格式,全都整理成一套完整模型。

他画了一张白板图。

图的左侧是公司库存系统里那些名义上的“电子零件”,中间是仓库调度、运输安排、清关、出口,再到海关放行。

图的右侧,是他重建的真实路线。

实际出货时间、绕道装柜地点、司机临时变更点、异常提货延迟、报关数据失真程度、出港船期与路径。

但这张图拼到一半,就断了。

货,从哪来?

毒,从哪来?

怎么来的?

沉时安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翻遍所有公司注册的供应商清单,甚至去查了合作方的后台采购订单。

他甚至找人打通了港务局的小窗口,请人调出过去几年的“特殊检查报告”,想看看是否有人在港口频繁使用某种灰色操作——但没有。

所有货物的“源头”一栏不是模糊处理,就是干脆一片空白。

在正常贸易逻辑下,这是不可能的。

即便是水货,至少也得有出厂公司或中转仓库的记录。

但这一套走私通道,从源头干净到像被人刻意抹去。

像是什么人拿走了拼图最关键的一块。

像是一整条干净得不像话的白货管线,被临时嫁接上了毒品,但接得天衣无缝。

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:

这条线,不属于沉兆洪。

它背后,是一张结构成熟、供货端从不抛头露面的跨境黑网。

一个比洪兴会更大、甚至与各地港口和清关系统有默契的上游。

而沉兆洪,不过是个客户。

沉时安站在夜里未关灯的办公室,望着堆满箱单和调度图的白板,沉默了很久。

风从落地窗缝隙吹进来,冷得像针。

他的指节轻轻扣了两下木桌,最终按灭了台灯。

——不查了。

表面上,他继续做着调料和电子生意,在学校里应付考试、在饭局上乖乖陪笑。

可背后,他开始观察整条通道每一环节的替代性。

每一个司机,哪个最听话。

哪家清关公司最容易打通。

码头装卸哪一批人最忠诚、哪一批容易收买。

他不急。

真要吞这条链子,就得等到时机。

他要的,不是陈添福,不是几票毒,是整条黑线的主导权。

他要整条路线连根拔起,然后换上他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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